琅琚镇疏口古村航拍图

何源镇孙家村的明代牌楼

本报记者温凡文/图

在疾驰的城镇化进程中,不少古镇古村面临两难境地:一方面老屋倾圮加速衰败,村庄在遗忘中走向消逝;另一方面在过度的现代化商业改造中,古村肌理被弄得支离破碎,灵魂支撑的文脉荡然无存。

文化的传承在艰难博弈中苦寻出路。

5月12日,中国传统村落市场化运作机制座谈会上,余位来自北京、浙江、深圳等地的专家学者,驻赣金融机构有关负责人齐聚抚州,纵论古村落保护与活化利用的现状和未来。期间,与会人员深入金溪考察,在这座被誉为“一座没有围墙的古村落博物馆”里,体验时光的留痕,以及古村落重生的活力。

金溪,正在厚重而久远的文化遗产保护实践中,努力探索一条古村落活化利用的实现路径。

慢慢活化的古村渐聚人气

出金溪县城,驱车沿省道北行10余公里,竹桥古村便进入了视野。纵横交错的幽静小巷,历经岁月磨砺的青石古道,犹如一轴缓缓舒展的时光画卷,满是道不尽的韵味,说不完的故事。

走进竹桥古村,就仿佛走进了明清的过往岁月。余幢明清建筑保存完好,蔚为壮观。行走在古村中,处处都是飞甍翘壁、青砖黛瓦、青石幽巷。如果逢着节假日,当地村民身穿古装,或在村口叫卖藕丝糖、或在铁匠铺里叮当敲击、或在巷道间从容缓步,那份诚挚纯朴的气质,不由让人陡然而生“今昔是何年”的时空穿越错觉。

竹桥古村的历史,可以上溯到千余年前那个改朝换代的时间。公元年,也就是赵匡胤称帝建立宋朝的次年,南唐元宗李璟逝世,六子李煜继位。这一年,福建人余克忠奉命领兵驻守临川上幕镇(今金溪县),并把家眷迁至此地,繁衍生息。到了元代末年,又一个战乱频仍的年代,余克忠第13代孙余文隆带着家人四处奔波,最终找到了一个依山傍水的好地方,定居至今,后人尊余克忠为竹桥余氏始祖。

数百年岁月蹉跎,历经旧与新的矛盾、衰与荣的纠缠,竹桥古村也曾有过古宅破败、村民外流的不堪过往。直到近年来,该县开始启动古村保护和开发利用工作,抢救、修缮、复原了“品”字三井、镇川公祠等30余处古建筑和10余处珍贵文物,竹桥古村先后荣膺中国历史文化名村、中国传统村落等荣誉称号,并于年成功创建为国家4A级景区。令人惊喜的是,经过修缮的古村依旧保留着几乎原汁原味的村落原貌,已经打造成为一个沉浸式体验景区:以明朝万历年为背景,植入万历年间菜刀铺、药铺、油面坊、举人还乡等情境元素,以村民生产、生活为主题,真实还原历史场景,营造身临其境的氛围。

如今,竹桥古村已经成为我省一处新晋热门旅游景点,在封存历史文脉的同时,积极引进各类文化业态,美食、民宿等特色店铺集聚,重现曾经的古村烟火。

竹桥古村的成功实践是金溪对古村落活化利用的一个缩影。金溪境内古村落众多,其中格局保存完整、历史风貌保存较好、地方特色鲜明的具有类似历史文化名村文化价值的传统村落共有个,每个村落都有集中成片的文物建筑,总数超过万幢。古村绝大多数为宋代选址立户,明代营造兴盛,清代稳定完善,是传承有序的明清聚落文化的活化石。集中理学文化、商帮文化、科举文化、乡绅文化、家族文化等要素特征,被专家学者称为临川文化的重要载体、赣派古村落的典型代表、中国儒耕文化的家园。

当地将乡村记忆、民俗文化、民间传说、特色产业等乡土元素巧妙地融入美丽乡村建设之中,最大限度地保护古风古韵,让村村都有村民认同的不可复制的文化标志,吸引了大批游客前来探究、怀旧、游览。古村的变化感染着世代居住的当地人,许多外出务工的年轻人陆续回到村里,开始了民宿、农家乐等营生。

“古村落的活化利用最重要的业态是文旅和产业,竹桥古村这种沉浸式、植入式的角色扮演,是一种新的能够体现时空穿越感的旅游业态。通过合理的呈现方式,不仅仅只有古建筑,更展示了古村落所承载的时代背景和文化背景。”深圳广电集团副总编辑、深圳文化产权交易所董事长于德江对此赞不绝口。

重拾古村曾经失落的自信

很长一段时间里,胡庆华都扮演着吃力不讨好的角色,整日都在游说不愿掏钱维修老屋的房主,将政府大力支持老屋修护的政策传达给房主,取得他们的同意,共同修护老屋。

67岁的胡庆华是合市镇游垫古村村民,对这块生于斯、长于斯的土地有着极为深厚的感情,每每看着村里日渐衰败的老屋都是忧心忡忡。年,他成为村里的文保员,也是金溪县第一个文保员。

村民是村庄的主体,文化是村庄的灵魂。传统村落的保护利用,既要修缮外在的“筋骨肉”,更要传承内在的“精气神”,最好的保护是实现居民与建筑的良性互动。当前,古村落的保护建设之路普遍面临着这样的困境:许多祖祖辈辈生活在老屋中的村民,并未意识到自己居住之所承载的文化价值,随着近年传统村落保护建设工作的大力开展,反而把保护工作全部寄托于政府,作为与村落发展息息相关的群体,大多数村民忽略了自身是村落保护行动最直接的利益相关者的这一身份。

“村民们能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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