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秋
因疫情防控实行静态管理，每天只能在做核酸时下楼，看到小区广场银杏树的叶子一天天在变黄，秋天已经在不经意间到来。终于等到解封的时刻，决定要去大自然中和今年的秋真实地相约。
01一TITTLES出了县城往南走，路上的车很少，晴空万里。卤阳湖湿地公园去了很多次，不同季节，不同心境去的感受却不同。景区停车场一片空荡，我们走到入口，国庆节摆放的盆栽依然盛开着鲜艳的花朵。往日的拍照景点空无一人，我才有机会了解关于卤阳湖更多的历史介绍。
据历史记载，西周时期卤阳湖是贾国所在地。贾国都城故址在今蒲城县贾曲乡，由于历经沧桑，地面遗留所剩无几，清末尚可看到贾城东门遗址。关于贾大夫还有一段流传千古的美谈，《春秋左传》记载，贾大夫长得很丑陋，妻子却有倾国之貌。她对贾大夫没有好感，结婚三年不笑，也不理贾大夫。有一天，贾大夫在卤阳湖芦苇附近打猎，一箭射中一只野鸡，随从拍手叫绝，跟随贾大夫观猎的妻子脸上不禁露出笑容，正巧路旁一块石头，笑纹映在石头上，石头便出现了笑纹，当地人把这块石头叫做笑纹石。贾大夫感慨地说：“人没本事，连妻子也不理，人有了本事就是长得丑，妻子也爱。”正是：疑是雉鸡下九阁，牵牛曾此媚天孙。箭头赢得倾城笑，石头犹留巧笑痕。
南边一路上有板桥古渡、名人群像、杨爵拜水、关中道情、宣帝游猎等遗址轶事让卤阳湖充满了深厚的历史文化内涵。我惦记着卤阳湖的蒹葭，这次选择走北边的路。
秋高气爽，天清水净，湖边在风中摇曳的芦苇荡让人恍惚间进入另一片境地。小径上的落叶踩起来有绵软的感觉，摘下口罩，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湖面的水纹如涟漪一般层层叠叠，偶尔有成对的水鸟掠过水面，飞向远处。湖边的蒹葭丛中，纤细的枝干与长剑般的叶子有秋的痕迹，枝头盛开的浅棕色花穗谦逊地低头思考。
附近的农民在绿化带中采摘石榴，绿叶间的红石榴很显眼。过了石桥，阳面的蒹葭在秋阳照耀下形成了一道白色屏障。这类蒹葭枝干已经枯干，很轻易就能折断，轻摇就有白色毛絮飘落。阴面的蒹葭是另一类，连成一片。我们站在石桥上，看到阳光下湖水和蒹葭的全景，蓝天、碧水、黄色或白色的蒹葭、远处的常绿树，还有那黑顶的凉亭，一切错落有致显得静谧平和。下了石桥，绕过敦和卤阳书院，灌木丛树林顶端的叶子已经是黄色，下面的还顽强地保留着绿色，黄绿相间，在秋阳下透着亮。我们沿着用石轱辘铺成的路往上走，路边的沙棘上结满红色的小果，因为繁硕很有喜庆的感觉。从坡顶下来，小径旁边的树叶，先是绿一段，中间是黄色，接下来是红色一大段，我们感慨这段路可谓是赏秋最美妙的地方，解落三秋叶，能开二月花。
秋阳很暖，卤阳湖的秋呈现出五颜六色，挺美。
02二TITTLES我曾几次写过有关洛河的文字，秋天的洛河岸边飘散着果香，这几年犹以葡萄产业为胜。成熟的葡萄不同颜色的品种味道各异，数绿色的阳光玫瑰最甜，紫红的浪漫红颜颗粒大而甜，无籽的克伦生甘甜，红中透粉的红提甜中带酸。路过田间地头，遇到熟人就热情地剪下几串葡萄送给尝。果农的脸上洋溢着丰收的喜悦。
早上来到洛河边，朝阳映照在河面，反射的光线和空中的阳光形成水天相接。最近没有下雨，河道的水流小，可以下河道去玩。站在青石上，看到有夏季汛期留下的淤泥，河道中的石头几千年来被水流冲刷，天然形成不同状态。虽是秋天，但也有水落而石出的感觉。有水流的地方，只有细流的响声，也能伸手去掬住水。太阳升高，阳光照在对面的山上，整个山很明朗，石头泛着青白色，树木草丛明亮，黄色绿色相间；白色的小瀑布给山添上了灵动。
听说河岸上游不远处有个鸽子洞，我们顺着河边计划去探访。岸边的树木杂草因为有充足的水分，长势比较茂盛。我是第一次走这往北的路，青山隐隐水迢迢，也不知道究竟走多远才能到，熟悉的人说绕几个河湾就到。地上紫色的小雏菊开得很繁盛，因为多所以显得很漂亮，我就采摘编成花束。道路在离目的地不远处被冲毁，无法继续前行，原路返回有点扫兴，最好的选择就是爬上山。我只好把紫色的花束留放在岸边，做好手脚并用爬山的准备。
有在前面开路者，拨开缠络在一起的荆条，避开长刺的植物，小心翼翼往上走。手攀藤蔓条，足踏黄芦草。石山上没有成型的树木，只是一些藤蔓类。走到半山腰，回头看秋天的洛河因浑浊像一条黄带蜿蜒而去，两岸的树叶在秋风微凉中倔强地保持着绿意。继续往上，遇到一大片长絮的草地，仔细观察从根到絮都是土黄色，半米高的草很纤细，我想起诗鬼李贺的诗句“石根秋水明，石畔秋草瘦”。
经过两个小时的披荆斩棘，终于找到正式的路。在秋日，我和大自然有了真正地接触，看到洛河秋天的另一种景象。
03三TITTLES我的家乡在尧山北，我们以前去尧山是从北面先到山顶，再下山到庙宇的地方。尧山在当地人心中是一座圣山。早在远古时，水漫九州，唯尧山浮于水面，故又称浮山。“昔尧时，洪水为灾，诸山尽没，唯此山若浮”，因而得名“古浮山”。尧山山谷，形似圈椅，三面侧柏环绕，柏树上的红色祈福也是一道壮观的景色。
我们开车上山的途中，两边的坡地里的冬小麦已经发芽，地边的柿子树上的高悬着红灯笼似的柿子，一层层的田地和一树树的柿树在后视镜中成了远去的风景。我们到达山顶的平台，往南眺望，村庄田地尽收眼底，远处县城的高楼清晰可见。山上有一大片变成红色的树林，这片树林用铁丝网保护起来，只可观望，不可近距离靠近。看层林尽染，红叶是秋天的诗，秋天应是红叶的梦。
尧山林场以常年青绿的柏树为主，还有少量洋槐等杂木树种，给尧山增添了肃穆感。我们顺着山势往西走，俯视下面的山梁像睡美人，像水滴。疫情解封，又是周末，太阳暖和，来尧山玩得人挺多。漫行一个小时后，我们来到下山底庙宇的路口，那种神圣是不能随便去亵渎，就决定不去。往北可以看见家乡村落的房屋，近处雪白的芦花，黄色的小野菊，浅黄色的蒿草，绿色的柏树组成的画面委实壮观，顺着山坡往下，愈看愈远。
东边柿子园，有停车去摘柿子的人，我们也凑热闹跟着去。适逢霜降，枝头的柿子在阳光照耀下更显得红亮，特别是叶子落了的树上，只有柿子挂在枝头。因为疫情今年的柿子价格很低，收购的客商也少，农民就不愿花精力去摘。在这山野，柿子如火绚烂，只随着时节生长成熟。我喜欢欣赏红柿挂满枝头的美，像一个个红灯笼，在风中摇曳，美得自然，美得盈实，透着一种喜气，照亮了整个深秋。在柿子树下，随手可以摘一个熟透了的软柿子，吃了满口柿香。有人摘硬一点的柿子带回家，等完全熟透了再吃。柿子的寓意很吉祥，“事事如意、事事平安”等。
秋风起，秋意浓，目之所及全是风景，享受大自然馈赠的秋色。在疫情此起彼伏的当下，居家也好，能正常工作也罢，惟愿大家都平安。
作者简介：曹睿娥，笔名不可求思，陕西蒲城人。文学爱好者，渭南市作协、蒲城作协会员，喜欢散文、文学评论。作品散见杂志报刊网络平台。
完主办：渭南市文学艺术界联合会
主编：赵粉绒
本期编辑：辛一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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