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盛世的杜甫(公元年~公元年),字子美,号少陵野老。河南巩县(今巩义市)南窑湾村人。一生在长安,在成都,在陇西,在湖北湖南采药、制药、卖药。居无定所,食不果腹,四处飘零。先饿死小儿子,最后把自己也饿死了。杜甫生前,知者寥寥。死后43年,其孙子杜嗣业到湖南为祖父移陵,返回老家途中在湖北江陵,携爷爷的诗稿拜访了当时颇负盛名的著名诗人、文学家元稹。元稹挥笔写了一篇对仗工整、气势雄浑跌宕的《唐故工部员外郎杜君墓志铭》。元稹为杜甫写的墓志铭,使杜甫对后世的影响深传远播。杜甫有诗歌集《杜工部集》存世,被后人尊称为诗圣。年由联合国世界和平理事会推举为世界文化名人。
出鳌岭巩县城北门,下陡坡,东折,穿行闹市,跨魏氏河桥,抬头细看,迎面土岭起伏,中间有三个山尖呈凸状,中峰略高,两端微低,酷似古色古香的笔架,这就是南窑湾村口的笔架山了。
从旁边绕至山后,山东的田地一目了然。周围略高,洼内齐整,雨水汇聚,水满则溢。因四季湿润,旱涝保收,当地人称:砚田。笔架山,砚田池,蘸着墨可挥毫,放下笔也有了笔架砚台,巧夺天工。
山下有一窑洞,公元年,杜甫就出生在窑洞内。杜甫从“庭前八月梨枣熟,一日上树能千回”的年少,到采药一生,制药一生,卖药一生的江湖郎中,没能医治好人间百姓的遍体鳞伤,依旧满目疮痍,饿殍遍野。
做了一辈子郎中的杜甫,生前知者甚少,而他用多首诗词,用闪光的思想,用心底最强的音符,医治着一千多年人间的灵魂创伤。
往事越千年,来到五十年代末,杜甫的宅院已是残垣断壁,杂草遍地,尤显荒凉。笔架山上的黄土塌落不少,不大的院落,几间歪歪斜斜的破房,还有不少显露着烂椽子碎瓦的窟窿。老院无人,窑洞的门歪斜着,说是门框,却像散了架子的腐木。到了破四旧时,一点人气也无,倒是有点阴森森的感觉。
我进过的杜甫诞生窑洞,曾做过几番修整,洞门口尚新,他们说靠里边的半截,仍保留着杜家原貌。当时没有青砖镶嵌的窑脸,也没有上方金色的杜甫诞生窑题书。周围三两户农家,院墙绿树,庭院深深,闲鸡卧狗,倒有几分幽静安详。
南窑湾村内,舅舅钟历波是个文人,书生气十足,身板高大结实,浓眉大眼,目光炯炯深邃,声音慢条斯理,有板有眼的语气,总有说不完的嘱托要讲。舅舅兄弟六个,老家仅有弟弟钟楚波,还有两个妗子。我从没见过做过举人的外爷,但外婆对我极好。
家在四五里之外的仓西,我几乎是整日吵着闹着要找外婆。刚记事,曾偷偷摸摸到外婆家好吃好喝,让家人坐卧不安,忧心忡忡。上了小学,更是常来常往。舅舅曾对我说,远古昆仑山的蟒蛇成精了,盘卧黄河边上挡道。大禹治水,斩断了蛇身,开了山门,大水就退了下去。野蟒疼痛难忍,忌恨大禹,就在黄河与洛水汇合的地方翻滚不止,时常闹腾出水灾洪涝。更有甚者,经常助推黄河水逆流而上,倒灌洛河,平地会水深丈余。
一日,玉皇大帝巡视河洛,持砚研墨挥书写天象定乾坤。蟒蛇见机会来了,想告御状,栽赃大禹。忽地一下钻出水面。浪花乘风而起,天崩地裂,把玉帝吓了一跳。手中的莲花盘滑落水中,就长出了这一带的莲花山;御笔跟着掉了,直插河底,旋即不见了踪影;童男童女手托的笔架,坠落之后,化为了笔架山;砸落在地的砚台就成了今日的砚田。蟒蛇惹了祸端,从此便委屈着身子,哈腰塌背,化为了逶迤而来的蟒山,这就是今天的北邙。舅舅说,天庭之物降落人间受苦,置换了百姓身份,必须封赏。封笔架山为文坛星,封砚田为文源星,深入地心的御笔封文曲星。文曲星埋藏很深,一直在等待时机横空而出。这就是后来的杜甫。但,只要提及巩县南窑湾的杜甫故里,不能绕过一个人:张汉。
张汉,云南边陲石屏人。爷爷是进士,父亲是举人,在康熙年间,张汉又中举又夺进士。把爷爷和父亲的功名全占了。张汉出口成章,文有雄才;书法以行草闻世,俊逸飘洒;诗著尤富,有诗文集传世。从唐朝开始,皇帝身边设置了翰林院,相当于当今的中央书记处或者中央秘书处。张汉曾两次被推举到这里工作。足见其地位显赫。张汉曾任河南知府,为官清正廉洁,体察民情,秉性正直,以直书直谏著称朝野,最后因上书朝廷反映河南灾情,被解组归田。79岁时在云南石屏老家去世。
张汉当初参加全国应试时,因一时紧张,脑子慌乱不知所措。恍惚间,突然眼前飘来一清瘦老人,方巾素衫;双目忧愁,凝重如直立的三角楞石;脸颊褶皱丛生,写满了沧桑与忧患。长眉稀疏,散乱的胡须向后飘逸着。只见他拿出一首诗,对张汉寥寥数语,就让张汉茅塞顿开,大汗淋淋。一时文思泉涌,眼界豁然开朗。接连三场考试,文章华丽深厚,深得皇上喜爱,御笔钦点入翰林院。
当张汉被任命河南知府,赶赴洛阳上任时,路径巩县南窑湾,那青衣老者又在眼前出现,这让张汉十分惊恐,急忙落轿,命人查询附近可有何方神圣。不久,差人慌忙来报,此地有大唐诗圣杜甫的诞生窑洞。张汉一听,恍然醒悟,原来是诗圣在指点与我啊。不由分说,急忙弹衣正冠,碎步上前,叩谢跪拜。只见院内残垣断壁,杂草丛生,满目疮痍,惨不忍睹。张汉很自然地回想起杜甫一生行吟,心系百姓,颠沛流离,最后饿死长江舟船风雨之中的凄惨场景。不禁一声长叹:诗圣终生忍饥挨饿,居无定所,作为后人,何忍再让故乡故居如此萧条。至此,杜甫诞生窑旋即被修葺一新,这就有了杜工部祠,有了张汉亲书的“诗圣故里”,和现今杜甫纪念馆门前的这块碑刻。
时光荏苒,白驹过隙,走远了五岁杜甫凤凰吟诗的故事,远去了大唐盛世。七十年代后期,我上大学离家,再参加工作,先后送别了南窑湾的两位舅舅;两位妗子也到仓西为我的父母送别。至此,再也没机会去南窑湾了。一天,巩义市文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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