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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新闻客户端

通讯员肖雁

李士明/摄

肖云西静静地坐在青石台阶上,黝黑的脸上挂着微笑,在这位64岁的老人眼前,是一间间经历过“桑美”台风洗礼的断壁残垣。“村里原来有多口人,现在已经空无一人了。”他说,每隔一段时间,他都会回村看看,就像一个最后的守望者。

肖云西所说的村就是荒芜已久的大垵村。

大垵村,坐落在烟墩山腰,面向大海,是马站镇霞关社区的一个自然村。这里二百多年前就开始有人烟,住过余户人家,是肖、郭、林、张四姓的“天堂”,其中肖姓人家占了95%。这里驻过军队,办过中学,山上至今还保留着当年修建的军事设施。

在肖云西的指引下,我们沿着长满荆棘的小径,进入村庄。村口,三棵百年老榕树,让人过眼难忘。它们就像忠诚的卫士,静穆地守护着这个曾经喧闹的村庄。

村中到处是蒿草和藤蔓,由于多年无人打理,各种植物便“见缝插针”,甚至爬上屋顶开花结果。村里大多数房屋是木石结构的二层楼,一般底层中间是大厅,左右各有几间房。二楼则是由木板铺设,连楼梯也是如此,在上面走动,脚步声能传得老远。

“村里以前都是木头房子,时间一久慢慢塌了,之后才造起了石头房。这些石头房建起来其实时间不久,最早的也只有七八十年历史。”肖云西说。

在一间残破的房子里,我们看到七歪八倒的坛坛罐罐和带不走的家什,倒塌的灶台里残灰犹存,还生长着野草,早已远逝了人间烟火。一位同行的朋友在屋里找到一件主人曾经用过的脸盆架,虽然落满了尘垢,但架上的木雕图案别致,朋友如获至宝。

一路走来,当我们专心致志地寻找岁月留痕的时候,冷不防有大老鼠或野猫从身边窜出来,惊走树上的鸟儿,也把不设防的我们吓一大跳。

大垵人是陆续搬走的。最早迁出的是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入伍提干的村民,他们转业后留在上海、温州等地,子女均在城市出生长大,乡音已改,听不懂闽南话了。而后,越来越多的人或因工作调动、或外出经商离开了大垵,但大多数人选择把家安在位于山脚的霞关,过上了安稳的生活。

24年前,肖云西通过自己的努力,在霞关街上建起了房子,不仅自家住,还把店面租给别人。如今,他的大儿子在西安经商,小儿子在龙港开店,女儿女婿在深圳做生意。用他自己的话说“生活不存在问题”,言语间透露出一股对生活的自信和满足。而他的堂弟肖云省则在霞关种紫菜、养海带,同时还经营虾皮生意,日子过得很舒心。肖云省还有一个愿望,就是让走出大垵的有钱人捐资,拓宽通往大垵的水泥路。

肖若役是最后一个搬离大垵的。年开春,他把自家的地耕翻了一遍后决定离开,他觉得再耗下去,对自己和家人都是一种折磨,守着没有人气的村子,如同守着孤坟,会把人憋疯。这么多年,其他村民陆续搬走,他之所以拖到最后,是因为不想放弃亲手建起来的家。也就是从肖若役离开的那一刻起,大垵真正成了一座“无人村”。

肖若役告诉记者:“离开十几年,虽说日子过得挺好,但还是不自在,人上了年纪,心里头老惦记着村里的一草一木,有时会梦见自己种地的情形。”和肖若役有着同样想法的大有人在,但目前大伙都只是在心里想一想,毕竟,再回去需要莫大的勇气。

离开大垵时,记者电话联系了在宁波经商的肖志,他说:“大垵是我出生的地方,那里埋葬着我的亲人,无论我走多远,终归有一天会回到那里。”而毕业于浙大,已是百度公司技术骨干的肖伟则发出了这样的感慨:“当我渐行渐远,尤其是身处逆境、失魂落魄的时候,思想最多的,或者说最先想到的就是那曾经魂牵梦萦的故乡。无论身在何处,在我的脑海里,故乡的样子从没变过,那里始终是我出发的地方,是我灵魂深处软软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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