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济南城郊的景区中去过次数最多的,当属长清区的灵岩寺。年至今,我去过5次,其中有2次怎么也找不到照片,只留下记忆的碎片。这个寺庙对于不信佛的我,最大的吸引力可能就是悠久的历史、虔诚的氛围和宁静的环境。

灵岩寺院门,拍摄于年。

第一次去是上学时班里组织的集体秋游,我们见识了泉边的浅洞、游览了洞窟里的展览、爬上了半山腰的红门,同行的人丝毫不记得了,只依稀记得组织者的容貌却想不起来名字和身份。究竟是大学时还是读研时?凭着有限的线索,我尝试侦破陈年的案件,结合几个同学同样模糊的记忆推断出是年,距今不过十多年。如果没有证据,仅凭靠不住的记忆,怎么判断那是我经历过的人生?

灵岩寺山间红门、泉边浅洞,拍摄于年。

第二次是年9月14日,记忆里难觅踪影,却找到存了将近50张照片的文件夹。当照片也无法唤起记忆,被遗忘了的人生片段,究竟还属不属于经历者本人?

灵岩寺内卓锡泉,拍摄于年。

卓锡泉池,拍摄于年。

第三次可能是年初,同样找不到照片。那是一个佛教的节日,我记得冰封的流水、皈依证登记现场、供免费取阅的《金刚经》,以及大殿里礼佛仪式上悠远的磬声。我记得在寒风中瑟瑟地读着石碑上的文字,揣测已成历史的篆刻人当时的心情。那一次游览时内心宁静的感觉深深地留在记忆里,我却在时间的河流中找不到坐标。没有前因后果支撑的一时感觉,还能否成为人生时间线上的一环?

灵岩寺内古树、建筑屋檐,拍摄于年。

第四次,年6月15日,带着公婆举家前往。与孩子在一起的记忆总是格外深刻,灵岩寺的摩顶松、辟支塔、草木虫鱼,因为加入了孩子的举动,于妈妈就变成了别样的回忆。

灵岩寺遗址内柱础、墓塔林,拍摄于年。

灵岩寺内古树、大雄宝殿,拍摄于年。

第五次,年5月2日,去灵岩大佛山景区游玩,玩过喧闹的娱乐项目后,孩子偶然发现了远处的塔。他已经完全想不起来三年前曾经来过这里,所以临时决定再去一次。因为疫情原因,寺里人不多,我们静静地吃着午饭,静静地喂着佛的鲤鱼,静静地拍着辟支塔,然后静静地带着照片离开。我给孩子讲了林徽因和梁思成一下火车就赶到这里的故事,却忘了是哪一次来这里得知的。未来,孩子是否也和我一样,遗忘了一次又一次来寺里游玩的经历。但我始终相信,即使记忆丢失了,经历过的事情在我们身上依然烙下了也许连我们自己也不曾察觉的印记。

年与年灵岩远景对比。

年与年寺院遗址对比。

年与年辟支塔对比。

也许过去的糊里糊涂是为了腾出更多的空间留给下一次重游,灵岩寺始终伫立在山间,等待着抚慰下一个浮躁的灵魂。

灵岩寺内流苏树,拍摄于年。

纵情山海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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